【汤赫/伏赫】三月末(20)
第二十章
说起来这算是赫敏第一次感受到一个十六岁的女孩本该拥有的恋爱，只是她的这段爱情，似乎没有像麻瓜文学小说那样纯洁美好。
毕竟她的男朋友是个杀人不眨眼，控制欲极强的心理变态。
里德尔很少会过问她的意思，每次都直接把她拉到他想去的地方。
好在赫敏对他想去的地方都没什么抵触，也就从没说过什么。
反正她说了也没用。
这天阳光大好，里德尔拉着她去城堡外头散步。
两人牵着手在草坪中蜿蜒的小径上溜达，阳光洒在他们身上，在地上拖了两道人影。
两道晦暗的影子并排贴在一起，看着亲密极了，赫敏看着那两道影儿，总有种不真实感。
“格兰杰，给我讲讲，以后是什么样的？”里德尔捏了捏赫敏的手心，缓缓道。
赫敏抬头看了他一会儿，试图从他眼里读出点什么，可里德尔只是那么笑盈盈地看她，赫敏垂下头，只好作罢:“未来也没什么，和现在似乎没什么两样。”
她顿了顿，又补上一句，“只是身边的人不同了。”
里德尔低低笑了两声，他声音本就偏低，却总带着点少年气，听得赫敏心里痒痒。
“这么大的事，霍格沃茨总会有记录吧？”
“什么？”赫敏眨了眨眼睛，她没弄懂里德尔话里的意思。
“没有记录，总该有传闻吧？”里德尔放缓步子，垂头看她。
赫敏看了他片刻，猛然意识到他是在说密室的事。
“你从这时候便计划好了吗？”她的眼神从不解变得有些愤怒。
赫敏想控制下自己的情绪，她清楚那是注定会发生的事，任谁也改变不了。
可她想到这件事就莫名地气愤，难过。
那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。
里德尔打开密室，放出蛇怪，伤了许多同学，甚至桃金娘的性命，最后嫁祸给海格，自己全身而退。
整个事件从头到尾一气呵成，毫不拖泥带水。
他依旧是老师眼中的十全十美的好学生，学生眼中的翩翩美少年。
如果非要说有什么是他控制之外的，大概就是桃金娘的死了罢，毕竟这使他被迫关闭了密室。
至少书上是这么记载的，可如今看来，一切竟是他早就计划好的吗？
“人总要为自己留点后路的，看来我成功了。”他满意地笑着，眼中似乎有什么光芒在闪烁。
赫敏看着他忽然觉得有些陌生，她回忆了很久，想起了她是见过他眼里那道光的。
见过不止一次。
那个秋风习习的夜晚，他吻过她后，眼中便有过这样的光芒。
他用吐真剂强迫她说出自己说出自己是来自未来之后，眼里也曾划过这样的光。
他得知自己会成功打开密室后，眼里也闪过这样的光。
但她一定在这些之前便见过这道光，是什么时候呢......
啊，她想起来了。
是伏地魔第一次击中哈利，毁掉他的那片灵魂时，红色的眼眸亮了片刻随即黯淡下去，像两团午夜飘散的红色鬼火。
里德尔的脸第一次和伏地魔重合了。
那道光总在他胜券在握时在他死水般的眸子里一闪而过。
赫敏此时看着里德尔的双眼，觉得有些恍然，有些不知所措。
她下意识挣开了里德尔的手，愣愣地看着他。
“怎么了？”里德尔看着她突如其来的变化，有些不解，他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惹到她了。
那些麻瓜小说里写女朋友生气的时候男生都该怎么办来着？
好像该哄哄她的。
里德尔俯下身，揉了揉赫敏的头发，将她带入自己怀里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。
他感到怀里的人止不住的颤抖，压下心头的疑惑，将动作放得更轻缓了些。
“没事的，没事的......”
他尽力让声音听起来轻柔些，怀里的人逐渐止住了颤抖，乖巧地伏在他怀里。
他是不会哄人的，所以赫敏一开始那样时他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不过里德尔马上想起来，小时候在孤儿院，科尔夫人就是这么哄那些哭了的小孩的，每次都能成功，最后再塞给他一个棒棒糖，哭闹的孩子便喜笑颜开。
这时候他可没拿着棒棒糖，只好换个东西替代了。
他将赫敏跟自己拉开了一点距离，轻轻捧起她的脸，低头将唇覆了上去。
赫敏起初并没有回应，她只是那么低着头被他吻着。
唇舌纠缠间，里德尔感到赫敏的手抓住他校袍的衣襟，似乎想把自己往她那带带。
里德尔加深了这个吻，片刻后便放开了她，他觉得哄归哄，该解决的问题还是不能这么含糊的。
“现在告诉我，到底怎么了？”
赫敏方才在他怀里呆着的那会实际上已经想清楚点了，其实她一开始就清楚的，只是这两天有点迷糊了。
她是改变不了任何东西的。
所以她没必要去责怪里德尔。
“没什么，刚刚突然觉得你有点像我之前认识的一个人，有点想他们了。”
“你想回去？”里德尔声音里有些不悦。
赫敏听出他话里的情绪，故意叹了口气道:“一时半会我也回不去，现在这样也挺好。”
里德尔面上的阴郁舒缓了些。
赫敏脸上带出一个笑，牵起他的手，回身转了个方向，“回去吧？”
里德尔看着他们那双牵在一起的手愣了一会儿神，跟着她往城堡里走。
这还是赫敏第一次主动牵他的手，想到这儿，里德尔顿时觉得，自己在哄人这方面的天赋，也比一般人高出不少，他果然跟那些凡夫俗子不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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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看黑魔王整天逼格高的不行，在搞对象这方面实际上生疏得很(狗头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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