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汤赫/伏赫】三月末(22)
第二十二章
这些日子赫敏遇见里德尔总会匆匆避开，里德尔也不去找赫敏说话。
他近日里频繁使用大脑封闭术，想要将赫敏忘得一干二净。可在他无法控制的每一个时间缝隙，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去想她。
每晚入睡前，吃饭时，翻开和合上书本的瞬间......里德尔的脑子里充斥着赫敏的影子。
里德尔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，不知道这种感情是不是阿布萨拉克斯常常说起的爱情。
他从没这么疯狂地想念过什么人，他想冲到赫敏面前，把她摁在墙上接吻;想将她一拉进怀里，恨不得将她揉碎进自己身体里;他想把她栓在身边，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永远都不放开。
过几日便是圣诞节，霍格沃茨举办了一场舞会。里德尔想了很久，托阿布萨拉克斯准备了一套礼服，放在盒子里包好给了赫敏。
赫敏是从辛西娅那里拿到那个礼盒的，她支开了辛西娅，独自在宿舍打开了那个盒子。
那是一条浅蓝色的晚礼裙，裙摆处蓝色渐变色的薄纱越往下颜色越深，上面零星缀着的碎钻灿若星辰。
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高领，还配了长长的袖套，基本上把身上能露的地方都遮得严严实实，一看就是四十年代的古板作风。
裙子下方还压着一个小纸条，上面的花体英文写得极漂亮。
“你穿上它，我们重新来过。”
舞会上，里德尔找了个人少的角落坐下，从图书馆里随便拿了一本书看，时不时抬头在大厅里环视一圈。
里德尔知道赫敏为什么不理他，也不确定今天赫敏是否会穿着他送过去的那条裙子出现。但他决定，如果今晚赫敏没有穿着那条裙子出现在他面前，明天他就去找她，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将她拴在自己身边，赫敏只能是属于他的。
“汤姆，不去跳支舞吗？”阿布萨拉克斯从舞池走下来，递给他一杯鸡尾酒，“今天姑娘们打扮的都挺漂亮的。”
里德尔接过酒杯，放在唇边抿了一口，“我还有别的事要做。”
阿布萨拉克斯看了看他，心想他能有什么别的事，不就是等着格兰芬多那个泥巴种来找他吗。他有些不屑一顾，在里德尔低头看书的时候撇了撇嘴，“那我走了。”
“嗯。”里德尔头也不抬。
他将书翻过一页又一页，耐心一点点地被消耗掉，他烦躁地将酒杯里剩余不多的酒水一饮而尽，以平复自己的心绪。
这本书已经翻到最后一页，他准备去图书馆换一本看，估摸着赫敏今晚是不会出现了。
他站起身来，理了理衣服，一抬头便看见赫敏在较远处站着，看起来有些踌躇无措。
她身上的礼服，正是他送给她的那套。
礼堂里有那么多人，他偏偏一眼就看见他了。
里德尔放下手里的书，快步向赫敏走过去，方才的烦闷心情一扫而光。他形容不出来自己现在是种什么样的心情，只能说，他很久没有这样轻松愉悦过了。
他一直都知道赫敏长得不错，但今天她还是给了他眼前一亮的感觉。
“什么时候来的？”他走到她身边，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笑意。
“来了有一会儿了。”赫敏向四周看去，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紧张。
“怎么不去找我？”
“我......我没看到你。”
里德尔听了她的回答轻笑一声，低声道，“撒谎。”
“好了，跟我跳支舞。”里德尔看她默不作声，将她的手臂搭上自己的，带着她走进舞池。
他们随着音乐在礼堂里旋转，里德尔搂着她的腰肢，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，“裙子喜欢吗？”
“一看就是你挑的。”她低头笑了。
“送你的东西，当然是我自己挑。”
赫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领口，又偏头瞥了一眼长到上臂的手套，最后略带嗔怪地看着里德尔，“老古董。”
“我不会允许你在舞会上穿的暴露。”里德尔低头在她耳边低声说，“还有，我要过生日了。”
“你是在找我要礼物吗？”
“是。”里德尔带着她转了一圈，裙摆展开似散落的星辰，又将她拉回怀里。
“可我不想给你。”赫敏松开搭在他肩上的手，往礼堂外面走去。
“你不想又能怎样呢？”里德尔跟上她，走在她左侧。
“去年我送给你的礼物被你扔在地上了，今年我可不想给你了。”赫敏甩开里德尔拉住她的手，加快了步子。
里德尔听了她的话后，那天的记忆涌上心头，他眼眸暗了暗，将语调放软，声音温柔极了。
“赫敏。”
听到这个称呼后她动作一滞，停住了步子，背对着里德尔。
“转过来，赫敏，看着我。”
这大概是赫敏认识里德尔以来，他语气最温柔的一句话，他是要跟自己道歉吗？
里德尔轻笑了一声，往前走了一步，胸膛贴上她的后背，“赫敏，听话，转过身来。”
他的声音像是午夜奏响的提琴曲，静谧的夜空下，赫敏被他哄得有些不知所措，愣愣地听了他的话，缓缓转过身来，撞上他那双深邃的眼瞳。
“一忘皆空。”他温柔地笑着，伸手拥住她的腰肢，赫敏的神情迷茫了片刻，又恢复正常。
“里德尔？”
“送我个生日礼物。”
“想要什么？”她低头笑了笑，又抬头看他。
“给我织条围巾吧。”
“去年不是才给你织过一条？”她有些困惑。
“前两天被阿布弄丢了，我可生气了。”
“马尔福还好吗？”
“我没把他怎么样，知道你不喜欢。”他将她又抱得紧了紧，“再给我织一条，好不好？”
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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